Raphaw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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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瓷红瓷】梦中桃源梦中花

  前篇

在现实中没有一个红红受到物理伤害(恶魔低语

钟也是某人变的

梅花精拆拆✖️被梅花精看上了的红红

但是原设(?)就塑了个梅花精

顺带放一下群里一位给我画的图(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  时间静止在了流弹击中他的大脑的那一刻:从左侧太阳穴开始的撕裂感贯穿了一整个他,眼前炸开一片血光,然后,一片漆黑。

 

   不出意外,自己又死了一次了。不知道这次要等多久才能再醒过来啊,还能赶得上下次冲锋吗?贡无奈的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想。

 

   最好不要被对面认出来抓走啊。

 

 

 

 

   意识回笼之后,最先传来的是彻骨的冷意。贡迷茫地睁开眼:明明刚还在夜晚的战场上,秋月的天气哪会像现在这样。四周一片雪花,足足能淹没他的小腿,他四仰八叉的躺在雪地上,整个人都陷了下去。连忙去摸腰间的手枪——不仅是手枪,身上一切的武器都没了,他只好坐起来:这里是一片白雪皑皑的树林,枝光秃不见一点或黄或绿的影子,更不必提花了。

 

   没有鸟叫声更无人声,只有雪籁簌落下的声音。树干的黑与雪层的白织在一起难舍难分,却是看的人不好分辨谁是谁。

 

   突然间,一抹红色的影子在他眼前闪过,亮眼的颜色在素色的环境里尤为明显。那本应是一抹低调的红,暗色又通透,若与任何一样鲜艳的花相比下来,它都只能相形见拙。但此刻这抹红却勾是了贡的魂儿的。他缓缓站起身来,拖着脚步,一脚深一脚浅地追逐那抹雅质古朴的红。每当走进了,眨眨眼睛,就又会发现它此时又在另一个更远的地方。贡不知疲倦似的追赶着,那抹红也调皮地躲着他,又或者说是在引导着他往哪里去。

 

   红色不见了,转而一座峭壁矗立在他面前,有一道小缝,里面似乎有淡淡的粉红色。他心里一喜,想都没想地钻进了缝里。

 

   复行数十步,豁然开朗。一片阳光明媚的桃花林,“落英缤纷”,似乎那就是一片陶潜笔下的桃花源。冷色的雪景一下子被春暖花开代替。温度也变得适宜,和讯的微风温柔的抚摸他身上被寒风割开的细微伤口。一瞬间像是陷入了温柔乡,温和的景色温和的风,任何一样都足以让一个久经沙场的人永远留恋于此。但贡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,是一朵红梅么?

 

   刚刚那一抹始终未能触及红,贡心底里觉得他是一株红梅,那样古朴又通透,又是雪里的红。不是红梅又能是什么?


   正想离开,就感觉背后出了一层冷汗,那桃源乡像是要决心将他留下似的。只是往里走了几步,想要离开就艰难,草地像黏上了他的鞋,步履变得别常沉重起来。每动一下都像是背着一整箱的弹药一样,甚至更重。突然间,贡感觉脚上有什么东西在滑动,低头一看吓了他一跳,长得没过脚踝的草像是有了生命一般,缠绕住他的脚背。就算扯断了,下一个落脚的地方依旧遍布着密密麻麻的草。根根绿色的麻绳蠕动着等候着他的到来。这恐怖的一幕看得贡头皮直发麻,想抬脚去跑到出口,腰上却被狠狠勾住,他只觉得天地倒转,眼前一黑栽在了这诡异的草地上。刚才绊倒他的那根树枝,此刻正缠在贡的腰间,一点点收紧。艳绿的毒蛇也露了真面目,在他摔倒地方迫不及待地扑向他,蚀骨销肉,绿油油的春草变成红色斑点的腥绿毒蛇,残食他的身体。他不清楚在喉咙被咬穿之前他有没有尖叫出声。不能动之前他都在尽力的向那道缝隙爬去,在桃花林刺耳的尖叫中,贡脑子疼得快要裂开似的。勉强于几近破碎的意识中,贡抓住了一个令人安心的字段。他已经无法辩别这个词的意思了,他只是在脑海力尽力嘶吼着这个同以抵御尖叫对意识的侵蚀。


   腰上的树枝愈收愈紧,紧到他都能听到内脏破裂的声音,他被巨大的压力挤的呕出一口鲜血,血腥味地反胃感抓挠着他的食道。红眼红斑的毒蛇依旧没有放弃对他的迫害,带着砒霜的尖牙一口口咬在他身上,继火辣辣地痛感之后是毒液入体彻骨的寒冷。与此同时咔嚓一声,脊椎断裂。狠毒的枝干绞断了他的上下半身,将他的一大半永远的留走了桃花林里。但贡也抓紧这个机会,猛地向前伸手扒住了石缝,将自己剩下的身体拉进去。

 

   等待最后在失去意识前回头看了“桃源”最后一眼:哪有什么世外桃源,狰狞野兽毒虫和血肉模糊的尸身连成一片。明明是人间炼狱!更可怕的,他在那里的尸身中看到的全是自己的脸!

 

   惚忽中还是回到了那片白雪皑皑的地方。方才觉的冷的雪地比起刺骨的蛇毒不知温和了多少。贡一下子脱力的倒在上面。鲜血染红的地方,比刚刚红梅的颜色鲜艳多了。

 

   伤口在恶劣环境下仍缓慢恢复着。贡嗫嚅着刚刚支撑他爬到出口的那个洞,蜷在雪里,渐渐也不作声了,只有血还在流,一滴一滴的,染红了周身的白。

 

   “红梅,红梅”

 

   “红梅…红梅……”

 

   瓷在一边的树上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人,轻飘飘地跳下来,踢了两脚发现人真的没反应,才轻笑着半跪下去,把人搂进怀里,哼起一首似哭似笑的曲子,偏偏脸上又没什么喜怒哀乐。是审视,比“桃源”,还要渗人的审视,那是一种能将人的灵魂一层层剥开的眼神。昭示着他的喜怒无常的性格。

 


   瓷突然哧笑出声,似乎很喜欢他无意中说出的那两句红梅,伸手拔下头上用来固定头发的一枝梅花。一切雪啊树啊山啊都消失了,一片荒芜的空间里只有他和祂。还有远处那座尸山;全是他,他的身体,头颅,他的手臂和内脏。他的血液和肉块,堆叠在一起,没有一个完整的。

 

他温柔的抱住怀里的人,搂在身上愉快的听了听仍然坚强跳动着的心脏。

 

“忘记吧,忘记吧,我的孩子。”话语间贡残破的身躯以飞一般的速度生长起来。“醒来吧。醒来吧…醒醒!醒醒,同志!醒醒!”

 

贡是被战友摇醒的。睁开眼是绿色军服上沾着点点血红。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。嘴里胡乱叫着什么快走和红什么东西,又捂着眼睛拼命向后退去。“不要…走开……别缠着我,让我走!让我…”“走什么?你怎么了?”贡放下手,只能看见熟悉的衣服,仅有一人,正疲累又疑惑的看着他。

 

那人看了他两眼,叹出口气,向他伸手。“没发生什么事儿,就是你掉队了而已,现在去还赶得上。走吧。”贡脑子有些混乱,稀里糊涂的就回握住他的手站起来。突然间感觉腰断了一半疼,战友帮他检查完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受伤的地方。贡觉得奇怪,仿佛自己被拦腰折断过,又毫无印象,只得把事情抛诸脑后。

 

那个穿着带血的军服的人走在他前面带路,像是三十多岁左右的样子,身型看起来瘦长,属于队伍里面为数不多能比贡高的人。他自我介绍说他姓钟,名字是什么无所谓,叫他钟同志就可以了。贡觉得古怪但未深究,有时旁敲侧击几下想问出人的名字,都被识破。

 

看着钟走路的样子,贡发现他衣服上的血迹不仅洗不掉——衣服洗的掉色,可血迹依旧鲜艳。并且这些痕迹都斑斑点点,与花瓣的形状相似。

 

从白天一直走到晚上,贡才有机会坐下来看清钟的脸。颧骨很高,显得没什么肉的脸上更加消瘦。在穿着衣服的时候还注意不到,换下来处理伤口的时候才看见,钟的腰身精干又细,肌肉紧实的附在身上,如果不是脱光了那根本看不出来。在腰侧有一道很长的伤口,从胸口一直划到左腰,看起来很难愈合的样子。贡在一边看着钟熟练的把已经浸满血的旧绷带换下来,洗了洗晾在一边,陈年的血迹已经洗不干净了。等绷带干的时候贡找机会和钟攀谈起来,似乎这会儿挨得近了,钟的话也开始变多。篝火边上的两个人靠在一块儿,没有浪费一点热量。

 

一开始依旧是问了他叫什么名字,钟没有回答。他又问他,是怎么认出来他就是贡的?钟抿着嘴看他,眼睛将他从头打量到脚。“你和那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不一样。”钟嘟囔着,去取半干的绷带。“感觉。”他补充“感觉不一样”

 

贡听着笑了:“我不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?”他听人讲了一通只觉得稀里糊涂的。自己身上除了没能留下伤以外,也没什么和其它人不一样的:破破烂烂的衣服,也没见的多讲究。长不胖,只是没有钟同志那样的颧骨,所以脸上看起来没那么瘦。钟仔细端洋着贡的脸,看着他被火焰映照的亮晶晶的一双眼睛。贡总是会把眼睛睁大了看别人,每每这时就显得格外有神,有活力。

 

钟又不说话了,沉默地缠自己身上的旧绷带。鲜红的伤口又隐藏回了衣服下面,缄默的口又继续安静,将他的秘密又深深的藏了回去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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